农村同志生活现状
如今,中国的LGBT群体大多生活在城市,这和世界的普遍规律一样。因为大城市的人口密度更大,文化接受度较高,包容度也更好,所以LGBT群体里的gay群体也更喜欢在大城市生活,远离原生家庭,也是减轻压力的一种途径。但是作为农村同志群体,这种生活途径就显得有点勉强甚至艰难,我们居住在城市,却不太了解农村同志群体的生存现状。
农村同志的生存现状个案区别很大,却又有很强的共性,我们就此采访了几个农村同志,看看他们的生活如何。
进城是最大的希望
小凡的老家是中国一个不知名的三线城市的近郊农村,对于自己的性取向是在县上一间网吧的电脑上确认的。知道自己喜欢同性后,苦恼了好一阵,对于同性的好感及性冲动一直压抑在心里。
在小凡的村里,村头到村尾大家伙都认识,谁家打死了一只老鼠全村的人都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小凡更不敢表露出任何自己的同性倾向。想想爸妈的不理解,村里人的闲言碎语,都足以把小凡吞噬。
在想了很久之后,小凡决定进城务工,他说,进城,也许是最大的希望。
目前,小凡在一家餐馆当服务员,一个月3000包吃住,小凡对于目前的情况很满意。“3000块挺不错的,3000块让我远离了父母和村里人,每天下班我都喜欢在街上随便逛,那些人啊、房子啊、店铺、街道、车...怎么都看不腻,大城市像是一个大歌舞厅,我怎样跳都行。”
小凡说,总有一天,他能实现想要的生活。
交友软件成了心里的最大慰藉
A叔和小凡经历颇像,比小凡早来城市好多年,岁数也大了半截。A叔目前生活在中国一个正在火速发展的二线城市,开了一间修车行,当然,这里只修电动车。35岁的他比刚进城的农村孩子好很多,起码经济状况不错,有吃有喝还能富裕一些,但是A叔还单着身。没事儿的时候A叔喜欢打开社交软件,和附近的同志聊聊天,却从不见面。
A叔说他没有自信,“城市的同志总感觉很‘洋气’,有时候聊天的内容我也不是特别听得懂,前几年被一个朋友带去’gay吧’玩,像是打开了新世界,每周都能去个一两次,后来就不去了,没意思,交流不到心里。岁数大了,就希望有人陪着说说话,吃吃饭,但我和城市里的同志总隔着一堵墙似的,哎,还是不一样。现在没事就在软件上聊聊天,聊不合适的,手指一滑,就能换下一个。”
“来城市打拼渴望能够拥有自己向往的生活,来了这么多年了,还是融不进去啊。”
最后还是回去结婚了
朱哥也是一个生长在农村的gay,从小朱哥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还被父母说过亲,女孩是邻村的,大家约了一起先见个面,女孩是她表哥一起陪着来的。在那次见面的饭桌上,朱哥的眼神就没从邻村女孩表哥的脸上移动过,心想怎么会有男孩长得这么眉目清秀啊。
相亲结束后,朱哥的心里就一直想着表哥,表哥的脸挥之不去,朱哥的“自我觉悟”非常的高,没有上网没有看书,朱哥确认自己是同性恋,因为,对表哥,朱哥有了性冲动。
朱哥不想掩饰自己的感情,大胆的去找表哥表白。结果表哥找了一群壮汉,把朱哥打了个半死。朱哥没有后悔,边挨打心里还想,我就是喜欢你,你打我我也喜欢你。就这样,朱哥被全村人当成了神经病,父母每天哭成泪人,朱哥不像别家,有个兄弟姐妹,朱哥爸妈就他一个儿子,还出这样的事,父母说不出话,就只能哭。
朱哥受不了,还是出来了,在城市和小凡、A叔一样,成了一名城市的外来务工者。没过两年,父母相继生病,朱哥得回家照顾,两头的生活让朱哥疲惫不敢,朱哥纠结,到底要不要回去尽孝道。
“在我们农村人心里,父母还是天和地,为了他们,我回去结了婚,他们,挺高兴的。”
小凡、A叔和朱哥的故事看起来有点伤感,他们试图想要通过“城市”来认同自己的同性身份,但显然,道路阻阻。原生家庭的不解,与城市同行群体的隔阂,在城市生活的经济压力等等,这些都让他们所向往的生活打了很大折扣。超基好看的,关注有基调公众号。
不过就像白先勇描绘的同性世界里一样,他们依然渴望像异性恋群体一样,得一个人的心,相伴生活到老。这个美好愿望总有人“运气好”,能实现。
小峰和楠楠是一对同性伴侣,他们是在村里的一个酒席上认识的。很快两人就在一起了,不过他们没有选择出柜,也没有想要去城市,逃离农村的是是非非。他们一起合伙开了个小超市,生意还不错,因为两人都很和善,村里人都喜欢去他们的店买东西,大多数人以为他们是兄弟,也有些人眼尖,背后会说些什么,他们从来不在意。
“我们现在挺好的,一起做做生意,还能养活父母,我们挺知足。”
这些农村同志的生活,其实和城市同志的生活有很大的趋像性,无论是在城市或者农村,我们都面对家庭、社会、经济、包容等各方面的压力,但不管怎样,每个人都会在生活中找到一个缺口,试图寻找自己最想要的,我们也希望,作为同志群体的我们,总有一天可以实现我们想要的。
Drama Time:你身边有来自农村的基友吗?他们的生活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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