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真性情Gay友洗净铅华的故事
我不一样,关你屁事
路压在初中的时候发现了自己喜欢男的,主要是因为他和基友有近距离接触的时候自己下面会硬。
他是从网上乱七八糟的信息里知道这叫“同性恋”的。
和很多基佬一样,路压的戏码有:单亲,童年的心理创伤,敏感的性格之类的。呃……当然,路压是个高智商的人,虽然说青春期就出现了明显的叛逆和不羁,优秀的学习成绩并没有引起老师太多的反感。
当别的同学还在听周杰伦、蔡依林、王力宏什么的时候,路压在听的是别的同学听不懂的摇滚乐:Joy Division、Nirvana、Iggy Pop什么的。虽然在那个时候,“装逼”这个词还没有那么流行,但是路压依然内心觉得自己身边那些只会听华语流行乐爱来爱去的同学是Low B。当然,由于摇滚乐听多了,改变了路压整个人的气场,女生们都觉得他很酷。
自然而然地,路压大量拒绝了那些情窦初开的女生,其中一些报复心强的,又在学生圈子里有些地位的人,开始发动大家孤立路压。
不过,这个时候的路压,由于心理的超龄成熟,他认为所有在爱情和友情中的模糊不明,都是徒劳的,尽管仍有那么几个基友死党,路压也并没有和他们在心理距离上走得很近。
当然,他摸过好基友的下体。
“我们只是看起来像活在同一个世界里。”
某次初二的月考作文里,路压这样写道。
那天晚上,他遗了精。
2+2=5
后来路压进了上海的一个市重点高中。他的中考语文成绩好得吓人。
对于市重点高中里的一群学霸书呆子,路压一直是大量无视。当他身边的“好学生”正在费尽心机争夺入党积极分子的时候,路压躺在足球场的草地上,捧着一本乔治奥威尔的《1984》。
直到路压遇到隔壁班的蒋小天。
或许是因为蒋小天的脸型,似乎在路压的春梦里见到过。遇到蒋小天的时候,他脑海中的多巴胺不停地分泌,阴茎剧烈地充血。
路压开始关注蒋小天,让自己频繁地在他面前出现,一样的运动,一样的电子游戏,一样地上学放学。
然后从死党兄弟什么的开始,蒋小天和路压之间出现了一些暧昧的小举动。
路压开始意淫蒋小天,将他作为自己撸管的对象,并且他可以感觉到,每次想到蒋小天的时候,自己的大脑都会舒服地分泌一种多巴胺。像一种精神依赖的药物。对于有高考压力的人来说,这种舒适的感觉更容易成瘾。
“我喜欢你。”
路压并没有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因为他确实很屌,不过感情对他来说,大概是第一次。表白什么的,他觉得时机已到。
“额……我们还是做兄弟吧……我不喜欢男生。”
蒋小天是个直男,很快他就交到了女友。
然后,路压主动疏远自己和蒋小天的距离,成绩开始下降。再然后,他在自己手机里装了Blued、Zank、Aloha,上知乎豆瓣到什么的基佬交友版块……
一个Blued上的“已婚大叔”和路压约了人生第一炮,当然,那个大叔是个平日性生活无法被满足的0。在他的“循循善诱”下,路压干了他。
年轻的路压觉得射精的感觉很爽。
好像把自己内心的痛苦全都射掉了。
路压做了1。后来他才知道1是Gay这个群体里只占12%多的稀缺物种。
但他自己知道,似乎再也没有对其他人,包括Blued上的任何基佬,有对蒋小天那样的感觉。
“爱将我们再次撕裂。”——路压在自己的Blog上翻译的Joy Division歌词。
破窗效应
上大学的时候,路压学会了抽烟。如同众多大学生一样,除了缓慢袭来的即将走入社会就业的不安,更多的是一种“看起来读大学很忙”的空虚。
过量的碎片化信息,认知与社交的浮躁与肤浅,让很多大学生的脑中产生了精神匮乏的黑洞。
路压同样也在下坠,他也希望“发生些什么”,来拯救他那百无聊赖的所谓生活。
“180/28/66/18,公0,约吗?”、“老公,今晚好想帮你舔XX哦……”、“有小鲜肉现在飞吗?”、“XX酒店,现在,Sao0求X”、“嘻嘻,主?”、“你有黑领带白衬衫和大喉结吗?”、“我想闻爸爸的球鞋……”
滥交、性瘾、滥用药物、无止境的欲望蒙蔽了开始深入同志社群的路压。
在那些小软件上,在那些微信群里,同志社群的阴暗面一展无遗。
是的,同性恋,同性恋,强调的,就是这么个“性”字。
然后路压开始约炮。是的路压开始约炮。
人是贪恋的,一旦他约了第一次炮,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何况路压颜值气质还不错,又是个1。
可是越是约炮,内心的空洞却会越来越大。最终将路压的灵魂渐渐抽空。
直到他遇到陈诺,那个温柔善良而单纯的学弟。
陪伴,温柔的吻,相拥而眠的每一个夜晚,路压觉得自己似乎得到了救赎,尽管他从来都不知道未来到底怎么办,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爱,哪里是救赎?
当热恋期过后,脑中的多巴胺分泌消退后,承诺也不过是随便说说的而已。
爱这件事,大概是需要摸索、练习,才能够掌握的,就像是游泳……
路压和陈诺,大概可以找出一百种理由分手,什么“性格不合适”、“我不能给你想要的东西”、“三观不合”……
破窗效应。路压之后就有了ex,eex,eeex……似乎他的内心已是“名媛”。
直到有一天,路压发现了自己的龟头上出现了细小淡红色呈乳头样突起的丘疹,并逐日增大增多,这才想起,自己曾经似乎在什么地方被科普过,有一些性病,就算带安全套也会传播。
路压被确诊患了尖锐湿疣。
“Who knows? not me / We never lost control / You're face to face /With the Man Who Sold The World.”签下激光手术同意书的时候,他的智能手机里没有停止播放那首《出卖世界的男人》。
迭代者
手术恢复完的几天里,路压决定卸载那些所谓“同志社交”小软件,重新上路。
在尝试扩展自己全新的社交途径的过程中,路压沉迷于魔都的霓虹灯下,在一家名为Toxic的Gay吧喝喝小酒,路压开始发现在真实事件中,结识真真切切的每一个人,比在网络的虚拟中感悟“现实太假”要有趣得多。
路压换了发型,换了自己的着装风格,甚至说话的方式。
因为他想要一次新的开始,而没有那么多人真的知道他的名字。
在深夜的Toxic外楼梯的台阶上,一个有点微醺的男人递给路压一支4mg的薄荷味Kent烟,在路灯的映射下,路压看清眼前男人的双眼竟有不一样的眼神,但似乎有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我是CY,会玩桌游么?”这个自称CY的男人弹了弹烟灰。
“会点狼人杀,三国杀,UNO什么的……”路压说的是实话。
“人和人都是不同的,如果你真的下定决定重新开始,不会每个人都那么在意你的过去。周六,到风潮海岸线来找我。”
风潮海岸线?
似乎是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路压打开搜索引擎……
很快就到了周六。
“我觉得暂时分辨不出哪个是真的预言家,第一个预言家发言很差没有给警徽流,第二个预言家验人报的犹犹豫豫的,我还需要考虑一下这轮该不该投票支持我队友。”
“我报你一张查杀,有查杀出查杀,今天全票出你,好人们不要分票,全票出你三号,你三号就算这个白天不死,明天我也把你刀掉。”
路压发完言,看了看局外的CY,因为场内禁烟,CY正抽着一支黑色钢笔状的电子烟腾云驾雾。
“现在你知道了吧,约炮?撩汉?谈恋爱?”CY拍了拍复盘时的路压。
“不如桌游。”路压低沉地回了一句。
也就在这时,一个男生羞怯地走到CY身边,指了指开始新一局狼人的路压,问道:“那个男生叫什么,小哥能不能给我一下他的联系方式呀?”
CY推了一把这个小男孩,对正在众基友玩家中央闪闪发光的黑衬衫美少年上帝轻凌说道:
“02,狼人再加一个!”
相遇是简单的,故事还有很多。
永远不要失去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让我们拥有彼此,不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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